第二十二章:私生子(二)
隨著天氣日漸溫暖,到了不再開暖氣而是開窗的時候,拉斐爾的私立中學也重新讓學生返校上課了。
12/12, 2014 © VALHALLA-TWELVE CULTURAL AND CREATIVE CO-OPERATIVE SOCIETIES.
隨著天氣日漸溫暖,到了不再開暖氣而是開窗的時候,拉斐爾的私立中學也重新讓學生返校上課了。
不假思索是一種效忠,主人的意志即是自己的意志──坎德爾自幼就被羅德里戈・博爾吉亞灌輸這個概念,後來雖由聽從羅德里戈變成效忠切薩雷,這想法也不曾動搖。直到近幾年,也許是羅德里戈對他的洗腦淡化了,也許是切薩雷多年來的暗示,坎德爾才感覺到:不必自主思考是種縱容,是切薩雷一直縱容著他。
跟切薩雷在一起有段時間了,大抵上已經習慣生活中有他這個人,也很喜歡跟他一起過日子。越是親近他我就越發覺得,切薩雷雖然有非常平易近人的面向,但他實在不是個尋常人。雖然切薩雷有時受了打擊會像隻癟山羊一樣撒嬌討拍使性子,但他始終給我一種不會被擊垮的堅韌感受,切薩雷的卓越不單是指他在演藝事業上,我覺得更顯現在他的背景條件、經歷、性格、思維、日常言行......然後,還有一些挺有意思或挺重要的細節隨手做個筆記:
時疫在切薩雷的國家危害甚重,博爾吉亞家族的反應比當地略早一些,家族在國內外眾多據點都收到非必要不可外出的指令。
約莫接近中午的時候,切薩雷進了臥室將夏米安搖醒,「該吃藥了,吃完再睡吧。」
「我待會就上飛機了。」夏米安拋下格拉希爾市府專案計劃的工作,準備返回柏林。
這事最初展現嚴重性時,切薩雷尚在柏林拍片,日程滿到騰不開身。
下午五點,諾尤、希爾馬與貝蕾達抵達格拉希爾機場。南半球取暖行只進行了六天不到,諾尤原先將坦培拉法職分內的急務與日常庶務,跨進度完成了約兩週的超額進度,孰料希爾馬籌劃的這趟旅程為期不到一週,不過也算是另類的一網打盡、兩美皆備了。
諾尤反手將手機拍上吧檯桌面,未開啟擴音的通話卻遠比劇院音響更富立體環繞音效,隨後希爾馬・沃爾夫推開了瓦爾哈拉一樓的鐵刀木雙開門大步邁進,舉著手機一股勁地對著吧檯裡的諾尤不成節奏地胡亂吼叫:「出來──出來來──出來來玩!」人是已然走到得以面面相覷的地步,可希爾馬就是不放下手機,諾尤也沒打算將通話在自己這方進行切斷。
海倫用力關起車門,海棠紅的保時捷車身聞風未動,犀利簡潔的車體線條與黑色細節雕琢使得車身在蜿蜒空寂的山路上宛若一朵怒放的海棠,媚得嬌豔肆意卻也淨顯驕縱霸氣,可低沉咆嘯的引擎聲卻掩蓋不了718 GTS對速度的極致追求。
「陰魂不散」不是個太好的形容詞,但是當麵包店的結帳櫃台後方出現一張四開的切薩雷・博爾吉亞......更正確來說,是金瞳凱薩的電影劇照海報時,夏米安的腦子裡正是這個詞。
看著手機裡傳來訊息,熾燁神色不變,面對一桌的主管高層及進行中的簡報,他拇指點開手機裡的一個資料封包,透過普利(Puri)系統,他叫出監控視窗佔滿整個手機介面。在普利的反饋畫面裡,一名頎長身影獨坐在吧檯內,男人一頭銀灰色長髮斜於肩側綁成一束,從髮絲披泄的角度及彎曲的手指線條,到手肘撐按在桌緣及交疊的雙腿,整體畫面自然而舒緩,交織的氣氛慵懶愜意,卻依舊是在無形之中勾畫出不容許他人入侵的圓,連瞟上一眼都須小心翼翼。